“你为什么能那么快抽离情感?”
    “因为……那只是一场戏,有问题吗?”
    “……没有,很好,下个世界——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酒吧,彩灯闪烁,舞池、吧台哪哪儿都人贴人,群魔乱舞。
    她浓妆艳抹,几条小脏辫和彩色的发带让她美得野性、酷得妖艳。
    她和凑过来的男友亲吻,却总是不专心,身体随舞曲扭动着,眼妆格外撩人的眼睛还勾向别处。
    舌头已经被男友勾去,她还眨了眨电眼,和前方盯着她不放的型男妖媚地送了一款秋波。
    她的不专心终于惹怒了男友,勾着她的腰拖到墙边,外套往头上一盖,挡去她招蜂引蝶的视线,捧着她的脸放肆亲吻。
    黑暗里,倪妮妖娆地笑了,勾着他的脖子舌头钻得比他还灵巧高超。
    男人的气息粗壮了许多,下身往她身上顶,清晰的轮廓擦在她腰上……
    回到家,一室黑暗,她脸上没了刚才的妩媚勾人,还是刚才的妆容,却像一只活得不耐烦了的吸血鬼,脸部僵硬得毫无表情,满眼冷漠。
    卸干净妆容,穿上属于她真实年纪的卡通睡衣,她在城市一盏盏灭下去的灯火里,锁上门关了灯,只一盏小台灯伴着她看越来越艰涩的课业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闹哄哄的课间,她趴在桌上呼吸绵长,脑子里却在回忆刚刚老师的授课。
    班里的文艺委员乔若夕跟在校霸楚辞身后,小心翼翼看了眼她的方向,坐下后耳朵竖起来听着那边的动静。
    楚辞双手插着口袋,板寸头也不掩他凌厉的帅气。
    叩叩叩敲了她的桌子,连敲了三次,睡眼惺忪颊上还有红痕,却满脸桀骜不驯的倪妮懒洋洋睁眼看他。
    楚辞愣了一下,因为出乎意料敲了三次她才慢吞吞起来,自摘取一中校霸后就没了这待遇的他身子压得离她很近,没漏过她眼里空白迷茫后竖起的冷漠。
    也只是一下,
    “你昨晚路过后街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然后又趴下了,全班因两“能打混混”聚头,打闹声已经落了下来,这下更是安静如鸡。
    楚辞的脸已经阴了下来,就在全班瑟瑟发抖他会暴怒拎起她的衣领揍她时,谢天谢地上课铃声响了。
    然后他还没来得及走开,倪妮已经抬起头,慢吞吞抽出了这节课要上的书。
    一个眼神都得不到的楚辞脸都黑了,在班主任进来问他怎么还站着时,狠狠瞪了她一眼,才走回了后面的座位。
    坐在她后面的同学稀奇地发现,一整节课她的脑袋就没趴下去过,害得他不得不更昂高了头去看黑板。
    下课她人又趴了回去,楚辞把她后座的人拽开自己坐上去,伸长了腿一下一下去踢她的凳子。
    从后门进来找她的打扮就不一般的女生见到,缩了缩肩膀互相拉扯着退避三舍。
    果然,楚辞踢了第三次后,一直趴着的女生就站起来了,脸阴得仿佛在冒寒气,
    “你他妈腿犯贱是不是?!”
    在他急速收回腿避开砸下来的凳子时,她早已甩开椅子,右腿一抬,朝他靠着的桌子踹过去。
    随着“嘭”地剧烈一声,楚辞来不及躲闪地连人带凳后摔在了地板上,避开了倒下的书桌,人却被书砸了好几下。
    “艹!”
    在满堂寂静里,他爆粗口的声音尤其响亮,
    “我日你妈!”
    随着这句话,人也撑跳起来,朝她一拳狠狠扑过来。
    倪妮却肉眼可见他打过来的拳头在往外偏移,顿了一下就被他扑退到窗户边上。
    教室里一片惊呼声,终于反应过来拉他。
    他们两人却默默相视,她眼里一片漠然的平静,他左臂横卡着她的脖子,挥出来的拳头打在白墙上,距离她有2个拳头那么远。
    “你给我小心点!”
    他最后放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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